“慎——”,听到川村壱马带着水汽的声音从浴室传来,长谷川慎立马从沙发上坐了起来,拖鞋在脚下嗒嗒地响着,朝向他哥哥走去,“来了!” 长谷川停在了浴室门前,伸手扣了扣,问道,“壱马桑,怎么了?” 话音刚落,浴室门被从里面猛地拉开,旋出了一道气流,带着浴室里的潮意,沐浴露的香气,川村壱马的气味,扑向了长谷川的脸,额前的几缕发丝也随着不安分地动了动。长谷川觉得脸痒痒的。川村壱马正用浴巾擦着身体,头发湿漉漉的,水一滴一滴地掉在水光粼粼的浴室地板,最令人在意的是,他正一丝不挂地站在慎面前。川村壱马一看见慎,眼睛便笑得眯了起来,“啊,刚刚洗澡突然发现后面的头发长了来着,明天还有拍摄,慎能帮我修一修吗?”,像是在撒娇。
啊,好像一只小猫。这是长谷川慎的第一个想法,接着心脏仿佛也被那只猫爪挠了一下,痒痒的,毫无征兆地,开始猛烈跳动。
“当然可以,我去拿电推剪”,长谷川慎大步地朝客厅走去。等他回来的时候,川村壱马已经面对着浴室的洗漱台坐在了一个小凳子上,刚好从镜子里对上了长谷川慎的眼神。
长谷川慎感觉自己被烫了一下。
他们一高一低地坐着,长谷川慎双腿岔开坐在了浴缸边上,而川村壱马就坐在他腿中间。川村壱马身体往前倾,双手撑着自己的大腿,电推剪在长谷川慎的手中嗡嗡响着,缓缓地贴着他的后颈上方,一点一点地剃着长了些许的头发。
“壱马桑会痛吗,有扯到你吗?” 长谷川慎问道,他倾下了身,胸口快贴上了川村壱马的后背,脑袋就在川村的左肩上方。
好近,像恋人一样……长谷川慎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,马上扳直了身体。
“完全不会,慎放心剃吧。”,川村壱马仰起头看着慎,后脑轻轻压住了他双腿的中心,黑发洇湿了长谷川白色的棉质短裤,脸颊因为浴室的热度有些红红的,饱满的双唇也亮晶晶的。
“嗯……”长谷川慎的喉结动了动,不敢直视川村壱马,也不敢再扫视他的脸或身体,单手扶着川村的后脑勺让他起来,继续动手帮自己的哥哥修理头发。
给川村壱马修头发很快,十分钟就差不多了,但长谷川慎感觉自己度过了人生中最漫长的十分钟。他的哥哥,他的川村壱马,正毫不设防,片缕不着地,紧靠着他坐在他双腿中间。长谷川慎因为这种亲密感而感到小小的雀跃,一束小小的烟花也在心里攀上了半空,但与此同时,他想再近,再近一点……
长谷川慎意识到自己对川村壱马涌出了名为渴求的感情,烟花缓缓向四下散落,长谷川想起了哈尔的移动城堡里,苏菲回到了哈尔初遇卡尔西法的童年时代,那个无数流星划过夜空,散落在地,激起点点花火的场景。他也暗暗地,单方面地,与川村壱马订下了契约,献上了自己鲜活跳动的心脏。
意识到的时候,长谷川慎发现自己抚上了川村壱马的脸。“欸,慎,怎么了?” 川村壱马稍仰着头看着长谷川慎,还带着水汽的眼睛里映着长谷川的影子。长谷川慎看着川村壱马的嘴一张一合,一切都仿佛按下了0.5倍速键,就像电影里的慢镜头般,川村壱马光裸的背靠上了身后的瓷砖,冰得他抖了抖,长谷川慎低下了头向近在咫尺的那个人靠近,抵着他的额头停下了,右手抚上了川村的脑后。长谷川闭上了眼,双唇颤抖着,缓缓呼出了一口气,仿佛等待着最后宣判的死囚。
“壱马桑,我可以……吻你吗?”
从川村壱马的胸膛传来了震动,还有低低的笑声。长谷川慎心已经凉了一半,但依旧紧闭着双眼。“小慎的睫毛好像蝴蝶,在我脸上飞得好痒呀。”从没料想过这种形式回答的长谷川睁开了眼,疑惑着微微拉开了距离。“看着我,慎。” 川村壱马向前扑去,双手环上了长谷川慎的脖子,对着他的唇吻了上去,带着他转了一圈,把长谷川压在了墙上。长谷川慎闷哼了一声,有些吃痛,尝到了嘴里淡淡的血腥味,任由川村壱马对他唇舌的侵占。还残留着余热的浴室里,明明没有热水流动了,温度仿佛还在不断升高,传来一阵阵令人脸红心跳的啧啧水声。终于充进了电一般,长谷川慎慢慢开机了,一双大手贴着川村壱马湿润的后背游走,牢牢地箍住了川村精瘦的腰,开始慢慢地主导这个吻。他直起了身子叹息着,“壱马桑……”川村壱马不满地咕哝了一声,追向他的唇。长谷川慎没有如他所愿,弯下了腰,轻点在了川村壱马的额间,顺着眉骨,眼皮,脸颊,忽地转了方向,咬噬川村壱马的耳垂。“嗯……唔……还要……”长谷川慎知道川村壱马还想接着那个吻,坏笑了一下,又开始向脆弱的脖颈进攻。不能留下任何痕迹呢,长谷川慎略感遗憾。他轻轻舔舐,时不时用牙齿叼一下川村壱马脖子上薄薄的皮肤,抬眼看向他的哥哥。“小慎……”川村壱马双目有些迷离了,但长谷川慎又何尝不是呢?他的衣服已经湿得差不多了,抬手就撩了起来要脱掉,川村壱马的手也跟了上去,发力把长谷川慎的上衣扯了下来。